【同人文】《忍者神龟 伤愈》第三部分 “迸发”
忍者神龟 伤愈
第三部分 “迸发”
（正文开始）
凌晨，纽约下了一场不大不小的雨，随后戛然而止。
这场雨赶走了街上的闲人，也让霓虹的灯光伴随的潮湿的地面流淌到更多的角落。
整座城市就像是被包场的游乐场一般，等待着下一批游客的到来。
这次来的，是一批常客。
身穿橙色极限运动品牌RB服饰，装备齐全的滑板客熟练地滑着，一会儿跳上电车的铁轨、一会儿又跃上栏杆滑行，或者直接踩着滑板飞跃施工现场的围挡。整条街道都变成了他眼中的滑板公园。
所有的一切能踩上去的杂物，这位滑板客都没有放过，所有一切能飞跃的障碍，同样也都被他轻松跳过，连垂直的墙面，他都能在上面滞留个几秒再平稳落地。
在不远处，也有另外三个滑板客跟在后面。和前面正在闪转腾挪的特技高手相比，后面三位只不过是拿着滑板当作代步工具，而且也只是穿着普通的街头服饰。
不过他们四个还是有共同点的，那就是都尽可能地把自己包了起来。
帽子，面罩，围巾，方巾，乍一看这些都是为了保持低调的配饰。可是再多的遮挡，也不能掩盖他们每个人及其突出的特点——那就是他们四个身材都比常人高大。
同时透过衣服褶皱，看得出即使是其中最瘦弱的人，也有着超越普通人类的肌肉线条。
“我们不应该在这儿。”
其中身材最为魁梧高大的角色突然在这个小团体中低声抱怨着，他的身体缩在一件巨大的冲锋衣之中，却显得他更加显眼。
很明显，这个只能是拉斐尔的衣品能选出来的。
“我知道我们俩应该接受惩戒和指导，及时纠正这些问题。”
拉斐尔踩着滑板，开始贴近穿着紫色冬季休闲羽绒夹克的多纳泰罗，并且想要低声地和他交头接耳。
“而且我们不能就这样把街上的所有事情一股脑地丢给凯西，这样太不负责任了。”
“嗯。”
多纳泰罗只是轻轻地哼了一声，一边刷着手机，一遍平稳地让滑板在水泥路面上保持速度。他的一身穿着几乎是完全照抄了一些数码潮人，同时还不失个性。
“而且我们不能就这样带着李奥上街，他需要休息，对吧？而且多尼，你也想要成吨的实验数据对不对，也许你可以先带李奥回去，而我去带麦琪参加那个什么庙会。”
“准确地来说，那里应该算是一种比较西方化的游乐嘉年华聚集区。”
多纳泰罗还在刷着手机，由于整个脸部被包了起来，拉斐尔看不出到底他是什么表情，但是听语气，那应该是很认真得在认真地在纠正。
“我只是想表达，我有更好的计划——”
“惩戒和指导可不会顺着受罚者的思路来。受罚者只有被迫接受这唯一的选择。你放弃吧，拉斐。你知道这是徒劳无功的。”
“额——”
随着多纳泰罗的断然拒绝，拉斐尔只能哑然面对这个说辞，一时想不出任何反驳。
“同时我刚刚问过凯西了，他知道情况后想让我对你转达一句话。”
“什么？”
拉斐尔把头转了过去，多纳泰罗轻轻点了一下手机，里面传出了凯西·琼斯的声音。
“‘拉斐尔，照顾好李奥纳多。我们都很期待你们的归来，不要辜负我们的好意。’”
“……”
拉斐尔继续沉默，然后滑板的轨迹远离了多纳泰罗，转头去看到一直在这个三人小组最前方的人，那是一直一言不发的李奥纳多。
“……好吧……”
拉斐尔看着刚刚和自己疯狂争执乃至大打出手的兄弟背影，暗暗给自己打打气，然后蹬地开始加速，跟上了李奥纳多的速度。
李奥纳多穿着牛仔裤和帽衫，戴着帽子，没有用其他东西遮住自己的眼睛。所以拉斐尔很清楚地看到了李奥纳多的眼神，此时的李奥纳多正在注视着在前方闪转腾挪的米开朗琪罗。
那确实是兄长的眼神。
因为里面充满着并不是属于这个年龄段的青少年的好奇，而是一种淡淡的自豪和担忧。
代表着扛下责任，代表着随时关注着所有人的安危。
这个眼神又让拉斐尔退却了，他突然没有底气去和自己队长说出哪怕一句话。
于是他俩，只能在沉默中，默默地并排滑行着。
很快目的地就到了，世界巡演的木偶马戏团在纽约的一处偏僻广场作为了他们的扎营地，通亮的灯光和绚烂的霓虹不输给任何一座城市的市中心。
由于时间过晚，偌大的顶棚里，只剩下了刚刚到场的神龟们和寥寥无几的工作人员。
但是哪怕没有观众，精巧的发条人偶们在舞台上配合着八音盒一般的欢快乐曲，时而舞蹈，时而歌唱，甚至热情相拥。
谁能想到，这些人偶们都只是用着发条和齿轮构成的，甚至多纳泰罗这样的科学怪才，都陪着米开朗琪罗坐到了第一排去，最近距离的去欣赏着这些精巧的工艺品。
拉斐尔和李奥纳多坐在高处的一排，他们也被表演吸引住了，相比于电视屏幕，亲眼看到这些精致的机械更加令人兴奋。
兴奋到了，背后有人接近，他俩也没有发现。
“两位，你们俩是贵宾票吗？”
这个冷不丁的发问让两人瞬间警觉，几乎是同时转身一跃而起，同时地想把手伸到自己武器旁边，然后抓了个空。
随后他们才想起来，今天的这次出门活动的一个重要要求，就是不准带武器。
“呃，是贵宾票吗？”
提问的是一个工作人员，穿着兔子人偶服饰，手里提着一个复活节彩蛋造型的大篮子。
“呃——”“额……”
又一次的，拉斐尔和李奥纳多同时地发出了犹豫的声音，他俩对视了一下，然后又迅速地把目光错开。李奥纳多低下头用帽檐挡住了自己的眼睛，然后掏出了口袋里的票根。
“我——不太清楚，这是贵宾票吗？”
“好了我知道了。”
兔子服饰工作人员用疲惫的语气机械但是快速地回应了李奥纳多，李奥纳多刚想递出票根的手尴尬地悬着。
“绿色票根，四联家庭贵宾套票，每个游客赠送四盒纪念食品。”
又是机械的、公事公办的语气，开始从篮子里掏出各种几个盒子。
“前面两个是和你们一起的吧——”
“是——”
“——四个人，一共十六盒，你全拿走吧。”
这时李奥纳多才意识到那不是个提问，而是一个判断，这导致兔子工作人员一股脑地把很多盒子递给李奥纳多。等到工作人员忙完后，李奥纳多还是没能把票根放进口袋里。
这工作人员的服装倒是很敷衍，松松垮垮并不合身的一套玩偶服，但头套确实非常的精致，那些绒毛与触须简直像是活得一样，只不过虽然瞳孔透亮，但确实毫无生机的双眼还是透露着死气。
“……”
看着工作人员疲惫的背影，李奥纳多抱着十几个盒子一时语塞，只能茫然地想把票根塞进口袋。
看着这个茫然笨拙的动作，站在一边的拉斐尔突然有了久违的笑意，一时忍不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李奥纳多转过身来，看着拉斐尔，一脸不解但是开始逐渐的嘴角上扬。一边说着“什么啊？”一遍也自己笑了出来，最后发展成了两人都开始面对面的互相大笑起来。
在欢声笑语中，李奥纳多首先恢复了过来，他拉下自己的面罩，面带微笑地深呼吸了一下，然后自言自语地说自语地说了一句。
“也许没那么糟糕。”
拉斐尔听完后，上前一步猛地一巴掌拍到了李奥纳多的背上，虽然又是几层衣服又是龟壳，但是李奥纳多还是感觉到，这一掌的冲击力简直和一辆飞驰撞上自己的摩托车一样，把他整个人微微地拍拍得双脚离地。
等到李奥纳多双脚又回到地面上站稳后，拉斐尔笑着摇摇头，然后看向远处的舞台。
“是啊，也许没那么糟糕。”
李奥纳多看着拉斐尔的侧脸，眉头皱了一下，然后又突然松开，正欲开口。
“……拉斐，我确实应该告诉你一些事，接下来的话你仔细听。”
“停。”
而拉斐尔立马打断了李奥纳多的陈述，他拿起李奥纳多手上一堆盒子其中的一个，打开掏出里面的甜甜圈剥开包装纸，然后不由分说地塞进了李奥纳多的嘴里。
“唔？”
看着被塞着甜甜圈的迷惑李奥纳多，拉斐尔扬了一下眉毛。
“我刚刚才明白过来，师父为什么让我们来这里，以及为什么说‘这是一场令人失望的惨败’。”
李奥纳多顺着拉斐尔的目光看去，发现拉斐尔并不是真的在关注舞台上的表演，而是在看多纳泰罗和米开朗琪罗的背影。
“结果过了这么长时间，我们几个还是会忘记，我们是一个整体。”
拉斐尔这么说着，李奥纳多则一边咀嚼着嘴里的甜甜圈，一边耐心地听着。
“陷阱，磨难，强敌，在这些东西面前‘保持团结’不是难事……但是放松下来，又会把团结抛到脑后。就像是当成了一种工具。”
拉斐尔说完，开始掏出手机，并翻看相册。
“师父，斯普林特师父在教训……‘制止’我们的时候，麦琪拍了一张照片，拍了师父的表情。”
翻出了当时的照片，拉斐尔把手机拿过去给李奥纳多看。
照片是从斯普林特的左侧，一个很低的位置拍的，能看到左半张脸。当时的斯普林特，并不是愠怒，也不是痛心，甚至没有皱起眉头。
只是微微地眯起眼睛，看着照片外的某个东西。
“这是……”李奥纳多咽下了嘴里的食物，仔细地看着：“这是老师他认真思考问题时的表情。”
“是的，就是这样。”拉斐尔表示赞同：“所以到最后，斯普林特对我们最不满意的地方，就是放下团结后，又把精力注意力浪费在了解决不了问题的地方。”
“怪不得老师把我们赶出来到这里来——娱乐。”李奥纳多若有所思：“老师常说‘如果精神不能集中……’”
“‘……那就放松’。这话听了这么久，又忘了。”拉斐尔戏谑地看向了李奥纳多：“尤其是我们的领队先生，忘了个一干二净。”
“咳。”李奥纳多尴尬地咳嗽地咳嗽了一声：“别把注意力放在这上面了。”
“OK，OK。”
拉斐尔笑笑，从李奥纳多手里接过了一半的小盒子，然后走向了米开朗琪罗和多纳泰罗。
李奥纳多的表情落寞了一下，但是叹了一口气后，他再次打起精神，露出了真心的笑容，也走向了自己兄弟们的方向。
“其实我没那么投入，没那么投入。”
走出剧场的大门，多纳泰罗连忙摆手，并且想把一本记事本藏到自己的包里，但是随后米开朗琪罗迅速地一掏，就从多纳泰罗手里掏出了那本本子。
“麦琪！嘿！”
“哇哦！你已经开始设计了！”米开朗琪罗一边背身躲闪多纳泰罗的抢夺，一边翻开来其中一页：“你把人偶们都画下来了！”
“你小心点！”
多纳泰罗猛地一掏，从下方把捉住了记事本，米开朗琪罗也没有再胡闹，而是猛地两手一松，放任多纳泰罗把记事本拿回去，做出一个小小的“无辜投降”的姿势。
“哦，小心。当然小心。”
看到多纳泰罗成功把记事本藏到包里后，米开朗琪罗扬起眉毛露出笑容，发出了“嗤嗤”的笑声，然后突然又猛地伸手摘下了多纳泰罗的眼镜。
“你那灼热的眼神都快要把墨镜烧化了，那确实要小心！”
多纳泰罗根本没反应过来这一下，慢半拍的他想伸手却抓了个空。
“麦琪！你这个小坏蛋！”
正当两人正准备开始追逐时，两个身影飞速地闪到地闪到了他们的身后，并各自擒抱住了他俩，然后把这两个不知所措的小伙子同时拖进了剧场大门外的售票亭后的阴影里。
“！？”
“嘘，小心。”熟悉的声音极为严肃：“仔细听。”
在他俩准备反抗或者出声之前，擒抱人就把已经把他们俩松开了。而刚刚擒抱他俩的，正是李奥纳多和拉斐尔。
“……远处有咒骂声。”静静地听了一会儿后，拉斐尔咂了咂嘴：“啧。风声太大，我听不清楚，但肯定有人身处危险。”
“多尼。”李奥纳多用一根手指了指自己耳朵的位置：“来点清晰的信号。”
多纳泰罗迅速地理解了这个含义，他拿出三个耳机分别丢给自己的兄弟，然后从背包下方拽出一把类似反向雨伞那样的装置，撑开后放到地上，再用数据线连上笔记本电脑，盘腿而坐开始处理。
装置在地上缓缓地旋转着，然后随后对准了一个方向。
“音视频信号到位，注意力集中。”
不到3秒，多纳泰罗就打了个手势，搜集声音的装置起了作用，同时也成功接入了监控摄像头。多纳泰罗把笔记本电脑捧起来，好让所有人都能看到屏幕上的画面。
画面来自几个挂在高处的摄像头，图像很不清晰。只能辨认出确实是两个人，其中一个穿着长耳朵的白色玩偶服，而另一个人则穿着不三不四的服饰，感觉像是个摇滚爱好者，或者是街头混混。混混的手上貌似拿着什么东西，从动作来看，应该是一种利器。
——“想被捅吗？别干蠢事。把东西都交出来！全部东西！”——
——“我、我只是个兼职的，我只有这些吃的。”——
——“递过来，慢慢地递给我。”——
——“你随便拿走，反正这不是我的东西——嗷！”——
混混给了工作人员一巴掌，工作人员被打得后退一步。
——“你是他们派来的对吧！你是他们的人！”——
——“我不知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不能走，你得和我留在一起！你不能走！”——
随后混混扑了上去，把工作人员挟持住，躲在了工作人员的身后。
“那是广场上旋转木马和热狗摊之间，我们进门左边的地方。”
拉斐尔在阴影中死死盯着远处，冷冷地说着，并把米开朗琪罗手中的眼镜拿过来戴回到了多纳泰罗头上。
“混混也是熟人，他是冥下组的人，他老大是李奥伤疤问题的知情者，我和李奥吵架之前刚教训过他，是个坏茬子。”
“EZ（简单），他只有一个人，没带武器也无所谓，把他按在地上就好了。”
一边说着，米开朗琪罗迅速地把会碍事的头盔摘下，丢下显得多余的腰包，把夹克的袖子卷起来。
但是李奥纳多却做出了一个“等一等”的手势。
“混混应该是被保释出来的，拉里琴科应该还被关在局里。”
李奥纳多观察了一下四周，语气平静地分析地分析着，得到了一个结论。
“他大费周折跑来这个地方肯定不只是找碴的，他可能在找某些人，或者在躲某些人。我们要把它找出来。”
随后，李奥纳多把鸭舌帽反戴，然后拉上了面罩。
“拉斐，你去他们头顶的位置做好准备，一定要藏好；麦琪，你去找开关电闸或者能够吸引注意力的东西，多找几个；多尼，你和我在地面上左右包抄，打开摄像头干扰，以防万一。”
迅速地交代完任务后，李奥纳多掀起自己小臂的袖子，取出在小臂上绑着一排根类似于细铁棒的金属物。
也许外人并不清楚这具体是什么，但是对于熟悉忍者的人来说，这就是最基础的手里剑“棒手里剑”。
“先保证市民安全，必要时我会用暴力手段。”
“不行李奥，不行。”
多纳泰罗突然猛地上去按住了握着好几根棒手里剑的李奥的手，李奥纳多一下顿住了，讶异地看着多纳泰罗。
多纳泰罗把摘了下来，露出了那双微微发红的瞳孔，而这双瞳孔透露着坚定。
“鉴于近期的频繁失误表现和不稳定状态，你不能直接参与。李奥，你和我呆在一起，你需要在监管和看护下活动。”
看着这双眼睛，李奥纳多眼神飘忽了一下，松开了棒手里剑，任凭被多纳泰罗夺走。
“李奥的任务转成和我二人为一组进行地面行动。麦琪，你的主要任务不变。拉斐，你需要接任一部分的李奥的工作。”多纳泰罗把棒手里剑递给了拉斐尔：“情况危急就直接出手，无需通知，不用犹豫，最大限度保护市民。”
多纳泰罗的手握了一下拳头，上面冒出微微的蓝色电火花。
“行动开始。”
话音刚落，这四个身影便同时向三个方向跃去。
说实话，虽然神龟们一直在生活上表现得有些懒散，甚至是随意。但是没有任何一个对手敢说他们在面对问题时仍旧是一帮小鬼。
几乎是在数秒之内，他们四个就全部到达了预定位置，每个人都在不同的位置观察着现在的情况。
混混拿着那把刀的右手，搂在工作人员的脖子上，左手在疯狂地疯狂地往嘴里塞刚抢来的食物，工作人员明显是想逃跑，但是又忌惮手上的利器，只得暂时僵硬的配合他。
“他比之前更警觉了，看来是真的在等什么人。”耳机里传来拉斐尔的声音：“把自己藏在了两个帐篷的夹缝里，用工作人员堵在了门口。”
“有办法直接命中他的持刀手吗？”多纳泰罗问道，他身后的李奥纳多也点了点头，他也想知道这个问题。
“有自信，但是我不想把这个方法作为首选。”拉斐尔表示了肯定又否定的回答：“别老指望这种简单粗暴的方法总是成功，你俩就不能先想点别的办法吗？”
“麦琪，你找一下——”
“有人来了！两个市民！他们从哪来的？”
突然地，麦琪在语音频道里大叫起来，这让其他人瞬间把脑袋伸向不同的地方，而在广场的一角，突然闯进了两个路人，是一对情侣。
这两人几乎是凭空出现的，一下就出现了广场中间，让四龟都猝不及防，而他俩几乎出现的一瞬间就经过了，混混躲藏的缝隙时，这让混混大喝一声，把工作人员推开，想要冲过去。
“快跑！！”
工作人员被推开的瞬间就发出高呼，伸手拽住了混混的持刀手，然后猛地一个大摆拳打中了混混的下颚，而混混则瞬间瘫软失能，趴跪在地上，然后整个身体像断线木偶那样倒地。
那两个情侣早就逃跑到不知道哪里去了，现场又变得只剩这两个人，工作人员大口喘气两声后，弯腰拽下了混混的皮带，并把他的双手捆在背后。
“好家伙，这一拳打得够到位的。对付这家伙就该这么打。”
耳机里拉斐尔听起来非常地满意，但是随后他突然话锋一转。
“多尼，按住李奥，别让他失控。”
多纳泰罗和李奥纳多听到后同时呆滞了一瞬，而后多纳泰罗瞬间反手拽住了李奥纳多的胳膊，并紧紧地盯着李奥纳多的脸。
李奥纳多也不由自主地自主地捂上了脸上的伤疤。
“咦？”
但是李奥纳多并没有像之前的推断那样，因为暴力而失控。
“李奥李奥李奥！你没事吗你没事吗你没事吗？”
麦克风里传来了米开朗琪罗的连续发问，这打断了多纳泰罗和李奥纳多的对视，也让他俩互相松了口气。
“我没事，麦琪，甚至我没有一点反应。”李奥纳多说着，全身放松地席地而坐。“感觉一切都很自然。”
“太棒太棒太棒了！你在康复！李奥，果然一起出来玩是有帮助的！”
“那可真是个好兆头……”拉斐尔在语音里表示赞同：“那个工作人员开始报警了，我们要不要出面问一下到底那个混混在等谁？然后再让警察带走他？”
话音刚落，突然整个公园的灯光忽暗忽明地开始闪烁，闪动个三四次后，又恢复了正常。
“怎么回事？”米开朗琪罗率先在语音频道里发出疑问：“多尼？你在做什么？这个夜店不需要你这个DJ。”
“不是我干的。”
多纳泰罗回答着，迅速环顾四周，然后整个人呆滞住了。
刚刚还站在一旁准备报警的兔子玩偶工作人员，此时已经被一根绳索挂在了路灯上。他的兔子脑袋歪到一边，咽喉处涌出了大量鲜血，在玩偶服上留下了一道红色的垂直血迹，在地上留下了一滩温度尚存的血迹。
而在血迹前，正站着一个服装红黑相间忍者，看着地上的混混，把忍刀慢慢地收进了背后的刀鞘中。
“啪嗒。”
那是血滴落的声音，多纳泰罗听得很清楚，但那不是来自刚刚的死者。
而是来源于李奥纳多。
多纳泰罗回过神来，刚想转过头去按住随时可能暴走的李奥纳多，但是李奥纳多已经冲了出去。他随手捡起
“李奥！”
多纳泰罗发出惊呼，但是李奥纳多已经完全听不见任何声音了。
他只是，怒不可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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